乾陵乱 31 肝胆俱裂
本文核心词:
眼见哈丹巴特尔就要摔倒,沈风赶忙扶住。那铁蒺藜已经深入肩膀,若是强行取出,只怕会伤筋动骨,可这又是何人所发?他又身在何处?敌暗我明,这下可不好对付。
沈风忍不住喝问道:“究竟是谁下此毒手!快出来!”只听一人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出来又何妨?难不成我还怕你个娃娃?”
一老者从阴影中走出,只见那老者鹤发童颜、红光满面,腰间还揣着一个非比寻常的酒壶。
那酒壶呈葫芦状,却是由钢金制成,壶口系着一根细长的丝线,很显然,那老者将它当做了流星锤一般的武器使用。
沈风横了那老者一眼,然后招呼汪如雨,请他赶紧为哈丹巴特尔医治疗伤。老者微微冷笑,对沈风的无礼浑然不在意,就如同没看见一般。一双眼睛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汪如雨。
沈风见黑血自伤口流出,知铁蒺藜上有毒,抬头看向汪如雨,问道:“汪姑娘,敢问你能否再替哈兄解毒?”汪如雨略微思索,说道:“沈大哥,此毒我虽能破解,但炼制解药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,只怕时间上有些来不及......”
那老者吊儿郎当走进,毫无长者的样子,只见他伸手入怀,沈风害怕他使出什么阴毒的暗器,连忙护住汪如雨。却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火红的小瓷瓶,在手中摇了摇说道:“小妹妹,你想不想要这个?想的话给爷爷我卖个乖,爷爷我保证把解药给你。”
沈风见他先是暗中偷袭,现下又胡言乱语,不禁怒从中来,长剑“呼”地刺出,出手没有任何征兆,速度之快,丝毫不亚于一流高手。老者却不以为意,“嘻嘻”一笑,将系在酒壶上的细绳一拉,酒壶直直地飞向沈风胸膛。
果不出沈风所料,此人使的正是一手流星锤的锤法。只是这出手的迅速毒辣,有些出乎沈风的意料。
沈风此刻有两种选择:一是长剑继续挺进,不计后果拼他个两败俱伤。但沈风不知这老人底细,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敌人潜伏在周围,若是贸然拼命,只怕会得不偿失。第二种选择则是收剑回防,挡住这一击。这么一来,既可以摸清对方虚实,又可以做到稳扎稳打、步步为营。即使不能在第一时间内取胜,长剑护住全身,也可立于不败之地。
权衡利弊,沈风撤回长剑。这一手出剑、收剑,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,老人见了,心里也暗暗叫了一声好。
沈风将长剑摆在酒壶的必经之路上一挡,酒壶与长剑相撞,一柄剑竟从中折断。半截断剑飞向空中,随后直直没入土壤;沈风手中仅剩的一截长剑也在不停抖动,余劲显然还未消除。
沈风只觉虎口被震得生疼,不由得暗暗心惊。原来那老人所携带的酒壶厚重无比,沈风手中的长剑本就是以轻灵为主,用它与酒壶相碰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那老人名为欧阳观止,他所修内力虽然平平,但是天授神力,又无意中得到两本失传的武林秘籍,是以丝毫不弱于言双平、江贯中等一流高手。可他虽有一身武功,却没有名师传授做人的道理,以至于他做尽坏事,为江湖人士所不齿。
沈风虽然探清了老人的武功底细,但无奈长剑折断,已然施展不开,就连护住全身也有些不足。焦急之下,额头已经开始冒汗。
那老人却是绰绰有余,拼斗之时,还不忘调戏汪如雨,只听他说道:“女娃娃,这人是你的骈头吧,他又有什么好的?你不如跟我回去,做我的贴身丫鬟如何?爷爷我保证好好对你......”正说着,忍不住“哈哈”笑了出来。
只见那老人流星锤先先纵后收,弯过来打沈风背心的“灵台穴”,虽只一招,但其中包含着手劲眼力、荡锤认穴的各种法门,又要提防沈风左右闪避,借势反击,虽是偏门功夫,但变化奇幻,大有威力。
这一招名为“只进不退”,若沈风后撤,定会撞到酒壶,这样一来,逼得沈风只能前移。
虽然长剑只剩半截,但现下也不得不用它来对敌了。可几招下来,沈风渐渐落入下风。只瞧得汪如雨心惊不已,虽然想过使毒援助沈风,但沈风此刻未服解药,如果沈风比那老人先一步倒下,只怕反而是帮了倒忙。
欧阳观止见不能快速解决掉沈风,是以故意卖了个破绽,沈风临敌经验毕竟不如欧阳观止,果然上当。欧阳观止这一锤下来,看似是打向沈风后背,沈风也出剑挡在后背处,可这一锤却绕了一圈,实则是打向他的前胸。沈风一惊,虽已发觉不对,但却为时已晚。这一锤实实地打中沈风胸口。沈风连退数步,半截断剑已然握不住,就这么“哐当”一声,掉在了地上。
汪如雨惊道:“沈大哥!”说着,连忙上前搀扶。欧阳观止笑嘻嘻地说道:“看吧,我早说了,他可不是我的对手,女娃娃,你跟着他有什么用呢?”
“阿弥陀佛,老僧原以为欧阳施主是真心悔过,所以当初才放任施主下少室山,想不到施主蛰伏五年,今日竟又重出江湖。而且施主不仅未曾悔改,反而还变本加厉,阿弥陀佛,当真令人惋惜。”
正当沈风与汪如雨错愕之际,欧阳观止猛地回头,惊声尖叫道:“玄燈方丈!”玄燈双手合十,轻声叹道:“施主可还记得当年少室山上是怎么说的吗?难不成立下的重誓已经忘了?”说完,眼神与欧阳观止对上,欧阳观止全身一颤,兀自吓得魂不附体,随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。
只见他双目向前瞪视,过了许久仍是保持不动,沈风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,小心翼翼伸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推,哪知他这么一推,欧阳观止应手而倒,再不起来。俯身一看,但见他满脸青紫之色,早已胆裂而死。沈风大吃一惊,问道:“大师,他这是被吓死了?”
玄燈点点头,叹道:“阿弥陀佛,罪过、罪过,贫僧无意中犯了杀戒,还望佛祖能够原谅。”
一旁的汪如雨说道:“此人想必是以前作恶多端,然后曾被大师擒住,立下过重誓,这才放了他一马对吧。”
玄燈点了点头,汪如雨“哼”道:“这人死有余辜,被吓死还倒是便宜他了。”沈风摇了摇头,说道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玄燈“阿弥陀佛”地念了一句,随即说道:“现在还是先为这位施主解毒才是。”说着,指了指地上已经晕过去的哈丹巴特尔。
沈风拍了拍脑袋,说了声“是”,赶忙从欧阳观止怀中摸出那瓶红色瓷瓶,交到汪如雨手中,问道:“是不是这个?”
汪如雨打开瓶塞闻了闻,说道:“没错了,就是这个。”
沈风话不多说,接过瓶子。他对哈丹巴特尔本就有好感,见他有性命之忧,敷药唯恐不多,将千金难买的灵药,当作石灰烂泥一般,厚厚的涂上他伤口。
汪如雨笑道:“沈大哥别担心,你涂了这么多药,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被你抓回来了。”沈风听她取笑,双脸不禁一红。
虽说涂了解药,但药效一时未能到,哈丹巴特尔仍是未能醒来,三人决定先将他扶进房里休息。
“只可惜这欧阳观止太过害怕,没发觉大师呼吸不顺已经受伤,不然也不需要我出手了!”三人同时一惊,只见一黑衣人人负手而立,一脸笑意地看着众人。虽是一脸笑意,但那眼神的锋锐,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捕蛇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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