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言许辞赵默言
本文核心词:原创,短篇,年龄差
如果重来一次,会做不同的选择吗?
有人说,离别不过是同往常一样的日子,那人就留在昨天了。
赵默言没有留在昨天,只是奔赴自己的未来,不巧,下一个未来里没有安排我的位置。
生活好像和往常没有分别,只是餐桌上欠了一只碗,一双筷子。
离别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,于我似乎只是赵默言走了。
北方的冬天还没有结束。偶尔会在开着地暖和空调的屋子里夜半冻醒过来,不是因为睡相不佳,只是手脚冰冷的毛病让自己像埋在冰窖里。
迷糊里再添上一个新的暖水袋,在汲取来的热意中望着窗帘缝隙里窥见的一点青色月光,去接刚刚被打断的半个梦。
梦里是许辞和赵默言。
“许辞,你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会喜欢别人,不会感受别人的好,就一直这么活着吧。”
赵默言和我说得最后一句话。
如今我才想起,和《言叶之庭》里的一句台词很像,秋月孝雄对着雪野百香里如是说。
这好像也合了我们。
我比赵默言大七岁。
在一起五年,开头只是一个雪天。北方的冬天是会下雪的。
飘飘然然地雪,落下来,覆了一层又一层,直到看不出地面的本来样子。
过路人步履匆匆地穿行于街道,车流不息。
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,我的头发几乎湿透,雪花挂在黑白毛线横织的围巾上,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狼狈。
走到楼口,冷风从后方四面一起往里涌,吹得我脖颈一寒,鼻子发痒。
“许辞,做我女朋友。”
赵默言站在后面很大声地喊我名字,声音和雪花一起贴近耳朵,冰凉凉地雪融化于耳却生出热意。
我转身去看,赵默言围着一条红围巾,红线白雪相映,显出红透的耳尖。
倘若心动,不该推诿借故于气温寒或热。
冬雪纷纷,赵默言站在那里抱着一捧白玫瑰,坦坦荡荡,赤诚无畏地样子,一眼万千。
那场雪,在我心里下了五年,未曾停息。
我们从起初车辆剐蹭的事故双方,变成可以亲密无间的恋人。
赵默言并不人如其名,相反地善语建言,而我好像辜负了自己的名字,少言寡辞。
很多时候赵默言扯着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上很久,我附和几句证明自己在听。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听我说这些?”某天赵默言闷着一张脸问。
不是,我喜欢听。
虽然那些事情与我谈不上有半分干系,听着别人的趣事,也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鲜活的。
但我不知道怎么告诉赵默言。
是的,很多时候,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想法,没办法告诉赵默言我在想什么。
就像不知道怎么挽留,不知道怎么告诉赵默言,一个人的房间很冷。
悲就是悲,喜就是喜,如果悲喜只是悲喜,那我是不是可以感知地快一点,不会有情绪迟缓而来后地彻夜难眠。
赵默言走的一个月后的周末,我踩着发凉的木地板拉开一半窗帘,看到外面已积了满树地雪。
冬日凋敝,枝叶离去,光秃秃地树干撑着轻薄地雪,一片寂静。
雪里没有围着红围巾的赵默言。
我也不是五年前的许辞。
我好像,在想念赵默言。
或者是在想念屋子里的吵嚷声,被子里暖好的温度,冰箱里永远没有剩下的饭菜,洗好的碗筷。
好吧,我真的在想念赵默言。
虽然我们有七岁的年龄差,大多数时候想法却都可以合到一起。
读《春雪》时,我抬眸问彼时正在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的赵默言,如何看清显的结局。
赵默言少有地沉吟片刻,说,感动自己,没有感动我。
是了,不过是已失去,纠缠不休又是何必。
我点头默认赵默言的观点,片刻后,赵默言补上一句,不过我不是聪子,我分情况的。
眉目流转,唇角笑意。
如今我又何尝不是已失去。
“你就那样一直过下去吧。”
赵默言还是在怪我的。
我曾捏着那张赵默言丢在废纸桶里的戒指草图,在地板上枯坐一夜。
那时候,赵默言是在画这个。
如果许辞是一个会表达自己的人就好了,这样她就可以说一句挽留的话,不会让赵默言走得干脆。
如果重来一次,我们会做不同的选择吗?
大概不会吧,因为许辞情绪迟缓,不会表达,她想,赵默言不该和她在一起,过得会很累。
和你再也见不到的人说一句,你会想什么?
我会说,下一次见面,我可不可以说,我在想你?
没有下一次见面,我也不会告诉赵默言,我在想念。
始于冬雪,终于冬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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