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落烟花01翔霖文轩祺鑫少年文学

 内涵001   2023-04-06 19:24:52   0 人阅读  0 条评论

落落烟花01翔霖文轩祺鑫少年文学

本文核心词:文轩,翔霖,祺鑫

落落烟花 01

“我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儿时羡慕的年纪,却没变成儿时羡慕的那种人。”

--卢思浩《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》

勿上升真人/18线糊糊小明星×多金大佬/主翔霖/内含文轩 祺鑫/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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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回到了地下出租屋,钥匙往桌上一扔,扒了外套走到床边,鞋都没脱就往床上一扑,压得锈迹斑斑的铁床吱呀一声。贺峻霖仰面躺着,右臂遮着眼,小脚还晃晃荡荡的吊着鞋,躺了一会儿,突然想到了什么,愤愤地坐起身,干脆俩脚把鞋子一蹬,也不管鞋子飞多远,拥着被子就往墙边靠,空出大半张床。贺峻霖缩成一小团,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,但墙上的冷气还是止不住的往自己身上窜,又紧了紧被子,把半张脸都埋到被褥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乱糟糟的兔头,眼睛眨巴眨巴的跟小兔子一样,嘴里还不忘叨叨:“操,真他妈的冷。”

这是他和严浩翔背井离乡的第二年,他白天去剧组跑龙套当群演,晚上去酒吧驻唱,严浩翔靠给人写写歌词,编编曲赚点外快。租了个地下室,一张床就够了,电磁炉什么的也应有尽有,俩人过得虽然不算宽裕,但也吃得饱穿的暖,而且,两个人在一块是才是最重要的。

只有离开了重庆,离开了成都,跑的远远的,跑到没有人认识他们,他们两个才能活的开心。

严浩翔回来了。贺峻霖听到门开了,偏偏忍住没回头,继续装睡。

“怎么不开灯?”严浩翔正在换鞋开灯。

“.......”就不开。

“电暖扇也不开,冻死你算了。”严浩翔正在脱衣服开电暖扇。

“.......”也冻死你个傻逼。

“睡着了?怎么不说话?”严浩翔把贺峻霖的鞋捡回来摆好,坐在床上。

“.......嗯,睡着了。”贺峻霖故意气他。

严浩翔听了贺峻霖的话还笑呵呵的,往床上一滚就滚到贺峻霖身边,一股脑把脑袋埋到贺峻霖颈窝里钻来钻去,跟个大狗一样拱来拱去讨好主人一样,右手搂着贺峻霖,揽着人靠近自己取暖。

“怎么了嘛霖霖,怎么又生气了,有时候我就很搞不懂,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?”严浩翔朝贺峻霖耳边撒娇。

耳边的热气弄得贺峻霖痒嗖嗖的,推拒这严浩翔,想离他远一点,奈何已经到墙边了,扒严浩翔的手又扒不开,只好让严浩翔继续搂着。

“没生气,我没事,你别管。”贺峻霖闷着声音说。

“我别管?”严浩翔声音都冷了好几度,粘腻腻的撒娇腔调也没了。

“嗯,你别管。”贺峻霖就是死鸭子还嘴硬,脾气倔,好面子,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给严浩翔好脸色,要冷一冷他。

“贺峻霖,你能不能别总这样,遇到事儿能和我说,咱俩一块儿解决行不行?别总冷个脸让我猜你行不行?行不行啊...”严浩翔憋不住气儿,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孩儿那乱糟糟的脑袋,忍着火儿小声嘟囔,听着还委屈巴巴的,怪可怜。

贺峻霖一听,小辣椒脾气上来了,扭过脸翻个身,看着严浩翔的眼,头贴着头,呛他:“我冷个脸?严浩翔你弄明白好不好,你在酒吧跟那女的聊天当我眼瞎?当我看不见?来接我下班,结果和别人勾搭上了,真有你的啊翔哥!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,眼巴巴盯着你快把你吃了!你都没感觉吗!?也对,你巴不得呢吧,俩人笑得可开心啦,你说了什么啊?把人家姑娘逗的那么开心?你才真是小嘴抹了蜜!”贺峻霖一顿叭叭,气的小脸通红。

贺峻霖不说则已,一说跟放鞭炮一样,把严浩翔炸傻眼了,严浩翔这傻样儿,让贺峻霖想起小熊帕丁顿那感觉,贺峻霖噗嗤一下笑出来。

严浩翔回过神来,明白了贺峻霖为什么生气,也气笑了,先是一巴掌拍到贺峻霖屁股上,还揉了两把,又把人搂的贴的近了些,也不说话,就这么盯着贺峻霖的眼睛,眼神里不免带些玩味。

贺峻霖凶巴巴地说:“不知道老虎屁股,摸不得吗?”

严浩翔一脸认真地说:“可是贺儿,这是兔子屁股啊,也不能摸吗?”

贺峻霖捂着屁股就要逃,哪儿还有什么气性,扭了扭身子,被箍的紧,哪也跑不了,只好低着头把兔头藏起来,严浩翔坏笑着又拍了下兔子屁股,怀里的兔子猛地抬头,躲躲闪闪不敢和自己对视,脸上撒了粉红蘑菇云一样,红色从一团晕成了一片,到最后,脖子根儿还有耳朵尖儿都是红的,要滴出血一样红。

“操,真可爱。”严浩翔心想。

“操,流氓。”贺峻霖心想。

见怀里的小孩儿不说话,严浩翔恶趣味地挑衅: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,说到哪了?哦对,我才真是小嘴抹了蜜,接着说啊,我跟那女的。”

看见严浩翔还没皮没脸的开玩笑,贺峻霖突然就委屈了,突然就难过了,突然就害怕了。

委屈严浩翔还不好好哄他。

难过严浩翔还在开他玩笑。

害怕严浩翔来一句:“那是我女朋友,我送你回成都吧。”

要知道,眼眶里是憋不住泪花儿的,就像小土坑里装不进汪洋,除非你不是真想哭。

贺峻霖哇的一下哭了出来,拳头一下一下捶着严浩翔胸口,边哭边嘴里呜囔呜囔的说着什么,说了半天严浩翔也没听清楚什么意思,听得最清的一句:“严浩翔你他妈就是个傻逼。”

“你别哭啊,我是傻逼我是傻逼,我错了霖霖,那女的想泡我,你说这我能答应吗?我跟她说我有男朋友了让她泡别人去,她还乐呵呵的祝我幸福呢。”严浩翔手忙脚乱地帮贺峻霖擦眼泪,又是亲又是哄,又是摸摸兔头捏捏兔脸的。

他最怕贺峻霖哭了,哭的他心窝窝疼,这辈子就栽到这只兔崽子身上了。

现在这只兔崽子坐在自己怀里,哭红了眼睛可怜兮兮的,哭劲儿还没过去,抽抽搭搭的倒着气儿,严浩翔还是紧紧的搂着他,左手轻拍着背帮贺峻霖顺气儿,仿佛能看到贺峻霖头上有对兔子耳朵耷拉着。

兔崽子低着头,两只爪爪玩着严浩翔的右手,掰掰大拇指,捏捏食指,能玩出花儿来。

贺峻霖把严浩翔四根手指弯下去,只剩下小拇指,抬了抬眼看着严浩翔,把手抬起来到正主眼前,小孩气地说:“严浩翔,你就是这个。”又把大拇指抽出来,把其他四根手指按下去,比了个赞,“我才是这个。”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笑了笑,还轻声哄着:“是是是,你是老大,我就是个小玩意。”贺峻霖看着他笑了,兔牙也露出来了,好像头上的兔耳朵都支愣起来了。

贺峻霖在严浩翔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孩子气的一面,他乐意当小孩儿,严浩翔也乐意让他当小孩儿。贺峻霖不想把剧组圆滑世故八面玲珑那一套用到严浩翔身上,严浩翔也不想被贺峻霖客套。

严浩翔盯着着贺峻霖的眼睛,感觉看到了星星,看到了未来,看到了未来的他们。话到了嘴边顿了顿,接着说:“贺峻霖,你才是手掌,我就是根大拇指,你只要握紧了,我就跑不掉。”严浩翔朝贺峻霖握了个拳头,大拇指被紧紧地包在里面的那种。

贺峻霖面对严浩翔少见的认真,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,罢了,陷进去就陷进去吧,这辈子都出不来才好。

他感觉脸上有什么滑了下去——自己又哭了。

这次不一样,他哭的开心,哭这对恋人之间的甜蜜和苦涩,哭这对少年的幸福与坎坷,哭那川渝的流言蜚语,哭贺峻霖和严浩翔握紧了彼此,谁都跑不掉了,谁都跑不出这场爱情的陷阱。

贺峻霖满眼泪光地伸手捧着严浩翔的脸,朝他嘴上啵了一下,又朝他额头上啵了一下,然后用胳膊环紧严浩翔的腰,好像只要他抱得够紧,严浩翔这辈子就跑不掉了一样。

“严浩翔,你别跑。”

“好,我不跑。”

“严浩翔,我困了。”

“那我去关灯,咱们睡觉。”

“严浩翔,抱着我睡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严浩翔,唱首歌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开始吧,我听着。”

“我们好不容易,我们身不由己。

我怕时间太快,不够将你看仔细。

我怕时间太慢,日夜担心失去你。

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,永不分离。”

“贺峻霖,我什么时候能睡到你。”

“......”操,还是个流氓白感动了。

贺峻霖窝在严浩翔的怀里,严浩翔搂住了他的全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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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峻霖,起床了,多大的人了还赖床。你不是说今天你还有戏要拍吗?快点儿等会儿迟到了,导演又扣你钱,跑龙套还敢迟到?”

“严浩翔,别瞧不起我啊,等我成了大明星,挣大钱,拍一场就好多万那种,到时候咱俩住大房子,带个大阳台那种,要落地窗,我怕狗,养只猫吧。”

“那你养我吗?”

“我养你啊。到时候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小白脸就行了。”

“那我就每天洗干净到床上躺好等我的大明星。”

“滚啊你严浩翔,满脑子黄色废料。不跟你说了,爸爸拍戏去了。”贺峻霖一个打挺起了床,严浩翔已经帮他准备好了衣服裤子,贺峻霖悠哉悠哉开始穿衣服。

穿裤子的时候,发现内裤底下还有条秋裤,贺峻霖无语的白了白眼,抬眼看看正在认真煎蛋的严浩翔,悄咪咪地把秋裤掖到被子里面,装作若无其事地穿上了牛仔裤。

穿好了一身,贺峻霖还臭屁的在镜子前照了照,摆摆pose,阴阳怪气地说:“我这个大帅哥真是便宜了你了严浩翔。”

“是是是,我的大帅哥,谢谢你看上我了哈。”严浩翔嘴上应着,转身端着盘子往桌上搁,看见贺峻霖还在耍帅,忍不住笑着说:“大帅哥,赶紧吃早饭吧,不然到剧组饿了可没吃的。”

贺峻霖吃完香喷喷的早餐,擦了擦嘴就要出门。刚要走严浩翔叫住了他。

“干嘛?我还得拍戏呢。”

“过来,检查。”

“检查啥?”贺峻霖装傻。

严浩翔懒得跟兔崽子废话,左手一把揽过贺峻霖,右手扯开牛仔裤低头看了看,只有白色的内裤边和白皙的皮肤。

“去,穿上。”

“不穿,穿什么秋裤啊。”

“乖,天太冷了。”

“你在教我做事?喂小子,懂什么叫fashion吗?”贺峻霖知道理亏,故作社会一脚踩着椅子,一手扯着严浩翔领子说。

“贺儿,听话。”严浩翔低眸看着小孩儿耐心地哄着。

“好吧,小子,爸爸听你一回。”贺峻霖只得乖乖套上了秋裤,还不忘占严浩翔便宜,临走前磨着严浩翔叫声爸爸才肯。

严浩翔:“你翔哥是那种人吗?宁死不屈才是爷的本色。”

贺峻霖抱了抱严浩翔。

严浩翔:“切。就这?就这?”

贺峻霖踮起脚朝严浩翔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
严浩翔:“切。这就?”

贺峻霖仰起头朝严浩翔嘴巴上亲了一口。

严浩翔:“爸爸”

贺峻霖:“宁死不屈?爷的本色?”

严浩翔弯唇一笑:“宝贝儿,英雄难过美人关。”

贺峻霖白了个眼就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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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这么久了,还只能当个小群演是有原因的。他这皮相,早能顶掉多少男一了,演技吧,虽然算不上炉火纯青,但也可圈可点,就是人吧,虽然说的上圆滑,可就是太轴。

娱乐圈这大染缸的地,有几个能干干净净的,多少人靠卖的上位,可贺峻霖觉得恶心,太他妈的恶心。挺多人瞅着贺峻霖这张脸就想睡,一个个打包票捧红贺峻霖,拍不完的戏,赚不完的钱,只要跟自己睡一觉。

偏偏贺峻霖不上道,拒了一个又一个,表面上还能给个笑脸婉拒,但小辣椒能是这脾气?心里早把对方祖宗十八代委婉的问候了一遍。还憋在心里不敢给严浩翔说,怕他担心,怕严浩翔这脾气,抄个啤酒瓶就把人家脑壳碎了。

这是个新戏,叫《川渝爱情故事》,刚看到这名的时候,贺峻霖不禁心里叨叨:啥破戏,川渝故事不在川渝拍。后来看了剧本,不禁感叹,哟,这剧情还挺曲折。

讲的是2000年左右,川渝一对情侣私奔,男的中间被家里人绑了回去,女的后来迫不得已做了别人的三儿,最后又和男的相遇,男的带着她逃亡的故事。

“川渝一对情侣私奔..............有够无语,我和严浩翔才不会分开。”贺峻霖坐在片场发呆,嘴里碎碎叨叨地念。

“贺老师,咱开始吧?”片场工作人员问他。

“哟哟哟别叫我贺老师,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”贺峻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腼腼腆腆的。

工作人员笑了笑。

剧组里都挺喜欢贺峻霖的,虽然是个小演员,但不摆架子,礼貌客气,还爱跟他们开玩笑。不跟旁边那男的一样,小群演脾气大的不行,要不是拖着关系上位,谁还跟他客气。

有时候不对比倒显不出来什么,一旦有了对比,贺峻霖真是好的不能再好。

贺峻霖这次戏还不少,演男主的发小,男主是他心里的白月光,他一生未娶,说白了,就是喜欢男主,但在那个年代人的眼里,男人和男人是不正常的,因此,没少遭人诟病,最后在流言蜚语里死掉了,年仅29岁。

贺峻霖心里实实在在的为剧本里这个人可惜。

这场戏演的是,贺峻霖撞见男主给女主表白,心里难过但还要隐忍。

贺峻霖进入了情绪,心里交杂着难过,不甘,无奈,眼眶也红了,躲在墙角后面,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向心上人吐露爱意,然后接吻,身侧的拳头握紧了,眼泪要落不落,看得人心揪的慌。

“卡,好,大家休息一下。”导演满意了。

贺峻霖抹了抹眼泪,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发呆抽离情绪,突然有个人坐在了自己对面,贺峻霖抬眼,是男一——唐煜。

“啊...唐老师好。”贺峻霖不知道说什么,干巴巴地挤出个你好。

“紧张啥,别叫我唐老师了,都把我叫老了,咱俩应该差不多大,叫我唐煜就好,你就是贺峻霖吧。”唐煜努力缓和气氛。

“哈哈,是,我是贺峻霖。”贺峻霖还是不适应,打了个哈哈,他总觉得这个唐煜怪怪的。

“你演戏不错啊,我看回放,你哭的梨花带雨的,要是我,我肯定不选女主,都选你了。”唐煜毫不吝啬地夸着贺峻霖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这话说的。虽然听起来有点怪,但我喜欢。”贺峻霖被逗乐了。

“天太冷了,我穿的太薄了冻死了要。”唐煜没话找话。

贺峻霖感受了下秋裤贴着肌肤的温暖,心想:严浩翔真有你的。

是人都喜欢夸赞,贺峻霖很快和唐煜熟络了起来,还约好杀青后一起出去单独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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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完了戏,贺峻霖又去了酒吧,酒吧名字就叫98,老板张真源对他也很好,算个朋友了。贺峻霖在休息室换好衣服玩着手机,宋亚轩悄咪咪偷摸进来,跟贼一样。

贺峻霖见了宋亚轩这副模样,心中了然,懒懒散散开口:“那小子又来堵你了?”

“贺儿,我都无语了,被一个大男人天天跟着,真的很奇怪!”宋亚轩揽着贺峻霖一只胳膊抱怨。

“好好好,今天我来后半场好吧,唱完前半场你就跑。”贺峻霖跟个老父亲一样护犊子,宋亚轩这么可爱可不能让别人拱了。

“贺儿,你真好,兄弟爱你么么。”宋亚轩笑起来小脸都皱了,可爱兮兮的。

张真源一开门就看到宋亚轩揽着贺峻霖胳膊要么么,张真源咳嗽两声:“咳咳,你俩好姐妹赶紧上场了啊。”

贺峻霖拿起吉他作势要砸张真源:“去你的,你才好姐妹。知道我俩组合叫啥吗?YMboys,知道啥意思吗?硬猛男孩儿,知道啥叫硬猛吗?硬汉猛男!”

张真源无语只能鼓鼓掌,说了句:“真秀。”

宋亚轩上场了,白光散落在他身上,每一根发丝都镀上了光一样,人鱼般圣洁,手指拨弄着木吉他,嘴里哼唱着:“为你我受冷风吹,寂寞时候流眼泪....”

贺峻霖心想,宋亚轩唱歌真好听,这就是天生歌者吧。

宋亚轩唱完前半场,就又像个贼一样从后门溜走了,临走前还和贺峻霖比了个OK。

贺峻霖上场了,他期待地朝下面扫了一遍,严浩翔没来,说好听自己唱《至少还有你》的,混蛋严浩翔!算了算了,等他来了再唱吧!肯定是睡过去了。

贺峻霖唱歌的时候,像月光一样清冷,让人想接近又接近不了。

《至少还有你》往后推了一首又一首,严浩翔还是没来,人已经走光了,酒店都要打烊了,看了看时钟,离打烊还有6分钟,贺峻霖放下木吉他,要下场了,门口的风铃响了,贺峻霖转身,看见严浩翔气喘吁吁的提着蛋糕出现在门口,严浩翔提着蛋糕朝贺峻霖晃了晃,贺峻霖看清了,是自己一直想吃的那家,他又看了看表,还有五分钟,不晚。

贺峻霖坐下,拿起木吉他,04:34的歌,一点都不晚。

“我怕来不及,我要抱着你,直到感觉你的皱纹,有了岁月的痕迹.......”

严浩翔看着他的少年在台上一字一句地唱着,一字一句地唱到他的心里。

“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,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......”贺峻霖唱到这句的时候,是看着严浩翔的眼睛唱的,人温柔,月光温柔,目光温柔,声音也温柔,总之,严浩翔觉得贺峻霖就是温柔本身。

严浩翔和贺峻霖离开了川渝就什么都没了,但至少还有彼此。

贺峻霖唱完放下吉他,笑嘻嘻地朝严浩翔跑过去,一跃而上,严浩翔一手稳稳地托住贺峻霖的屁股,一手还不忘了提蛋糕。

“大明星,这样被狗仔拍到怎么办啊?”

“怎么可能严浩翔,有谁会拍我这个糊糊小演员啊。”

“那要是你火了呢?”

“要是我火了,那我就公开,让全国都知道咱俩在一起了,让川渝那帮人也知道,咱俩还没分开。”

“真听话,下来吧,回家吃蛋糕,你不是一直都想吃这家的吗?”

贺峻霖稳稳落地,打开蛋糕看了看笑了。

“我可是排了几个小时的队,最后一个被我买到了,厉不厉害。”严浩翔邀功似地等待夸奖。

“明明是爸爸我天生欧皇降霖体质好不好。”贺峻霖臭屁地说。

“好好好,那回家吧。”严浩翔才不会告诉贺峻霖,这是他好说歹说求老板小哥哥,才现做了一个。

倾心蛋糕店:

“真的没有了吗?”严浩翔再一次不死心地问到。

“不好意思先生,真的卖完了,您明天再来吧。”前台小姐姐致以微笑,再一次耐心地答复。

一个长相甜美的男生出来了,看了看严浩翔又看了看前台小姐姐,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老板是这样,这位先生想要买烟花蛋糕,可是已经卖光了呀。”前台小姐姐一脸无奈。

丁程鑫满脸歉意地说:“真的不好意思了,请您明天再来吧。”

严浩翔精准的捕捉到了两个字——老板

严浩翔急切地问:“烟花蛋糕是您做的吗?”

丁程鑫点了点头。

“那能麻烦您再做一个吗?价钱什么都好说,我爱人真的很想吃这款蛋糕。”严浩翔眼睛里的真诚快要溢出来了。

丁程鑫看了看眼前的男人,一身矜贵的气质,目光诚恳,说到爱人眼神里还流露出些温柔。但是他真的有点儿累了,马嘉祺还等着他回家呢。

丁程鑫情绪都写在脸上,看得出他很纠结。

严浩翔再一次请求:“拜托了。”

丁程鑫妥协了,他已经心安理得地找好理由了,为爱妥协,多高尚,马嘉祺肯定不会生气的!

等丁程鑫做完,严浩翔想多给些钱,丁程鑫摆着手拒绝了:“不得行不得行,我这是为爱妥协为爱妥协。”

严浩翔没时间多客套,也没时间好奇那一股子火锅味儿的口音,道了谢,付了钱,飞奔似的跑了出去。

地下出租屋:

“好吃吗?”严浩翔看着面前埋头进食的小兔子觉得他的心就想蛋糕一样,要化了。

“好吃,你也吃。”贺峻霖满嘴奶油,看着严浩翔笑了笑,又闷头吃了起来。

白色的奶油在嫩嫩的红唇上,就像蛇引诱夏娃亚当吃掉禁果一样,看的严浩翔喉头一紧,咽了咽口水,哑着嗓子说:“好,我也吃。”

话落就右手捏着贺峻霖的下巴送了过来,吻掉了嘴边上的奶油,缱绻又温柔,严浩翔克制着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。

吻完后,严浩翔还认真点评:“嗯,是挺好吃的,太甜了,贺峻霖,你才真是小嘴抹了蜜。”说完就转身冲澡灭火去了。

贺峻霖却红了脸,麻辣兔头上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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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来咯!”丁程鑫进了家门,大声试探着。

没有人回应,丁程鑫蹑手蹑脚地进去张望着,看见马嘉祺在餐桌旁坐着,一桌子的菜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没了热气,马嘉祺抬眸看了看丁程鑫,然后起身,冷冷地说:“我去热菜。”然后端着两盘菜进了厨房。

丁程鑫知道今天是他们恋爱纪念日,也知道马嘉祺会做一桌子菜,但是,他这不是为爱妥协嘛!

丁程鑫磨磨蹭蹭进了厨房,从背后环住马嘉祺的腰,脸贴在马嘉祺背上蹭了蹭,还哼哼唧唧的,马嘉祺知道丁程鑫又在撒娇求原谅,但是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。

坐在餐桌旁,两人相顾无言,只能听见微波炉加热的声音,马嘉祺首先打破了尴尬,

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
“嘉祺,我这是,为爱妥协。”

“你有事儿吗?为爱妥协?”

丁程鑫只得从头到尾把事情讲了一遍,添油加醋那种。

“这么说,那位客人的爱人身患绝症快要不行了,临了还要吃你做的蛋糕?完了那位客人还给你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你?”马嘉祺一脸荒唐。

丁程鑫乖乖地点了点头,满脸感动地说:“是啊,为爱妥协。”

马嘉祺拉住丁程鑫的手,盯着对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,装作认真地问,假模假样还带了些哭腔:“那你....你下次能不能为我妥协一下?”

丁程鑫愣了一下,看着马嘉祺看了半天,只说出句:“你什么意思哦?”

马嘉祺气乐了,不轻不重拍了下丁程鑫的手:“下次编故事编好点。洗手吃饭。”

微波炉:“叮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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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亚轩最近很苦恼,极其苦恼,有个男的一直跟着他,现在这个男的又在他身后跟着,他都提前半场溜走了,怎么还会被堵到。

宋亚轩猛一回头,大吼:“变态啊你,别跟着我了!”

刘耀文一脸委屈,张了张嘴没说话,宋亚轩看见这副可怜样儿,一脸无语地转个身接着走,刘耀文看见宋亚轩走了,又紧巴巴跟上去。

宋亚轩停下,刘耀文也停下。

宋亚轩走,刘耀文也走。

宋亚轩小跑,刘耀文就大步走。

宋亚轩跑,刘耀文跑的比他还快。

路人看两个神经病一样睨着他们。

宋亚轩发火了:“你到底要干嘛!”

刘耀文看见对方张牙舞爪的,心里叨叨: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,却装作一脸无辜:“我不想干嘛,我想找你啊。”

宋亚轩破口大骂:“你有病吧!我都不认识你!追追追,你做甚?”

刘耀文傻眼了,一脸不可置信:“你不认识我?宋亚轩儿?你不记得我了?”

这下换宋亚轩傻眼了,这熟悉的儿化音,可,可这庞大的体型怎么可能是哪个软软糯糯的一米六刘耀文儿。

“刘耀文儿?”宋亚轩小声疑问。

“刘耀文儿。”刘耀文大声陈述。

宋亚轩小脸一皱笑嘻嘻地朝刘耀文跑过去,拍了拍对方壮硕的肩膀,激动地问:“你怎么长这么大了?我以为你还是小屁孩儿呢。”

刘耀文苦着脸朝宋亚轩撒娇,大脑袋蹭了蹭宋亚轩脖子:“轩儿,你都不记得我了。”

宋亚轩着急解释:“记得记得!这不是,这不是你长大了嘛,你怎么长这么快哈哈哈?”

宋亚轩打着哈哈缓解自己的尴尬:“哈哈我的好大儿,呸,不是,我的好兄弟,哈哈哈哈哈真好真好。”

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尴尬的圆场,失落地嘟囔了一句:“宋亚轩儿,不想笑就别笑了,我还是喜欢听你以前的笑声。”

两两相望,刘耀文和宋亚轩内心都有同一个问题,什么时候,突然陌生了呢?

宋亚轩从小和刘耀文一起长大,宋亚轩是哥哥,刘耀文是弟弟,俩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。

宋亚轩小时候小脸长的粉雕玉砌的,跟个洋娃娃一样,带点儿女孩儿气,加上总被宋妈打扮成小姑娘,刘耀文刚搬到桂花巷的时候,就把宋亚轩认成了女娃娃。

那天宋亚轩穿着小洋装带着卷卷的假发,在巷子口荡秋千,刘耀文正在巷子口和新朋友摔卡片,只要你摔卡片让别人的卡片翻个面,那么对方的卡片就是你的了。

小耀文百战百胜,很快裤兜里塞满了卡片,心满意足地就要回家,小屁股一扭一扭,大概是裤腰松,卡片坠着裤子快把裤子坠掉了。

胖头胖脑的小孩儿叫小虎,原本是桂花巷的孩子王,刘耀文一来,大家都跟着他玩,一山不容二虎二虎,小虎输了卡片又气得慌,看见宋亚轩在荡秋千,带着仅剩的三四个小喽啰去找茬取乐。

小虎从宋亚轩背后猛推了一下,人如其名,这小孩不仅长的虎,劲儿也不小,宋亚轩没防备一下子跪到地上,磕破了膝盖,小亚轩不爱说话,哭也只会默默滴眼泪,不叫也不喊,小虎带着小喽啰围着宋亚轩喊:“略略略,小哑巴,不说话。”还有的喊什么:“胆小鬼,喝凉水,妈妈来了亲亲嘴!”

刘耀文没走多远,就听见身后乱糟糟的,一回头发现小虎欺负小姑娘,小耀文正义感爆棚,冲过去用脑袋扒小虎顶到了地上,把宋亚轩扶起来,看着四散的小喽啰,气昂昂地对着小虎说:“没本事,还欺负小姑娘!你才是胆小鬼!”

小虎哭着跑着要去告诉妈妈。

刘耀文回头看了看宋亚轩,看见这么好看的脸蛋儿,小耀文长大了嘴巴说:“哇,你是仙女吗?”

小亚轩摇了摇头。

“放心,以后我保护你!我叫刘耀文儿!你呢。”

“宋..宋亚轩”小亚轩声音软软的,根本分不清男女。

“宋亚轩儿,我们走吧,我请你去我家喝桂花汤!”刘耀文拉着宋亚轩就要跑,发现拉不动。

“疼...”小亚轩眼睫毛上还挂着泪,刘耀文看的心疼,直接蹲了下去,奶声奶气地说:“上来,我背你!”宋亚轩小心的趴了上去,小耀文背着小亚轩儿跑在桂花巷里。

背着背着就长大了,刘耀文知道宋亚轩是男孩儿的时候,还有点可惜宋亚轩不是仙女了,不过没关系,宋亚轩长的这么好看,当仙子也可以!

后来在桂花巷里,依然能看到刘耀文背着宋亚轩跑来跑去,穿过桂花的香气,穿过彼此的青春。

再后来,宋亚轩一家搬走了,离开了桂花巷,去了干燥寒冷的北方。

只剩刘耀文在这南方暖阳里默默长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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